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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在箱底的牛皮纸袋露出半截,许南星伸手把它拿出来,打开一看,房产证上的公章红得刺眼。她摸着“许建国”三个字的凹痕,那是父亲的名字,突然,她听见露台传来花盆倾倒的声响。
许南星快步走到露台,发现是那只总来偷喝积雨水的橘猫,此刻它正叼着风干的蓝目菊,琥珀色眼瞳映着弦月,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。许南星看着它,无奈地摇了摇头,嘴角却微微上扬。
“许小姐,您父亲的情况……”主治医师穿着白大褂,站在许南星面前,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红绳,和南星腕间那根同样缠着铜钥匙,“其实尘肺病人最后时刻,最需要的是……”主治医师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,他抱歉地看了许南星一眼,匆匆离开。
地铁口,人来人往,喧闹嘈杂。许南星路过时,一个算命瞎子突然拽住她的帆布包,他的掌心龟裂,像干涸的河床,掌心里躺着一颗玻璃珠,“姑娘,你身上有未了缘。”没等许南星反应过来,珠子里浮现出阁楼木箱的倒影,箱角青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。许南星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讶,她挣脱开瞎子的手,快步离开,心里却泛起了层层涟漪。
风铃草开始集体掉苞那天,花市来了个穿校服的男孩。他静静地蹲在石斛兰前,一看就是半小时,校服背后印着“青松福利院”。“阿姨,能送我一株死不了的花吗?”他指着角落里发蔫的仙人掌,声音带着一丝怯意,“我想放在陈奶奶骨灰盒旁边。”
许南星看着男孩,心中一软,她用报纸裹好花盆,瞥见男孩裤脚沾着纸钱灰烬。“这是沙漠玫瑰,越晒越开花。”她在便签纸上画了一个笑脸,递给男孩,“等根茎鼓起来,里面藏着整个撒哈拉的星光。”男孩接过花盆,小心翼翼地抱着,对许南星说了声谢谢,便转身离开。
暴雨突至时,豆大的雨点砸在塑料棚顶,塑料棚顶的积水映出万千星辰。许南星抱着最后两盆蓝星花躲进仓库,仓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。手机在黑暗里亮起陌生号码,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起,“许建国家属吗?病人今早拔掉了呼吸机……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而又残酷,许南星的手无力地垂下,手机“啪”的一声掉在地上。
殡仪馆里,松柏上缠着褪色的挽联,透着一股凄凉。许南星攥着红绳站在骨灰领取处,整个人像是失了魂。穿香云纱的老太太突然出现,竹杖挑起她腕间的铜钥匙,“丫头,该去浇花了。”老太太的话像是一道光,照亮了许南星混沌的思绪。
当铜钥匙插入老宅院门的瞬间,爬山虎突然簌簌作响。许南星望着满墙枯萎的藤蔓,忽然发现所有褐斑都排列成父亲工牌上的编号。她走进老宅,上了阁楼,阁楼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。木箱里飞出成群的玉带凤蝶,翅膀上的磷粉在阳光下拼出病历本缺失的那页:“疼痛等级:三颗星,但看见星星笑就减半。”许南星看着这些,泪水夺眶而出。
风铃草在第七场霜降后彻底枯萎,许南星却在那盆沙漠玫瑰的裂缝里,发现了父亲用钢笔画的小人——扎羊角辫的女孩举着喷壶,头顶是用输液管编成的彩虹。那一瞬间,许南星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,回到了那些和父亲一起在花园里种花的日子。她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小人,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却满是泪水。在这花落星沉处,她终于明白,父亲的爱从未离开,就像那些花,即使枯萎,也留下了无尽的芬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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