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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口的烤红薯摊子还在,老人的胡琴换成了收音机,正播着京剧选段。林小满走过时,红穗子在夜风里轻轻摇晃,像在跟她说某个只有戏台上才懂的秘密。她知道,那些在排练厅磨破的鞋底,在医院走廊数过的裂痕,在夜市攒下的零钱,此刻都成了戏服上的珠片,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,闪闪发亮。

第二天清晨去医院复查,母亲在病房里跟着手机学唱《红灯记》。阳光穿过窗台上的绿萝,在她新长出来的头发上撒下光斑。林小满帮母亲调整枕头时,看见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子换了新的,里面泡着枸杞菊花茶,热气正慢慢升腾,模糊了病房的玻璃。

“小满你看,”母亲对着窗户哈了口气,用手指在雾气上画了个戏台,“以后妈做你的观众,你唱到哪儿,妈就跟到哪儿。”她指尖划过的痕迹渐渐淡去,却在林小满心里留下了清晰的印记——原来命运从来不是写好的剧本,而是无数个选择串成的戏文,每个敢开口的人,都能在自己的戏台上,唱出最亮的调子。

社区的戏曲班换了新教室,临街的玻璃窗擦得锃亮。林小满站在镜前教新学员练水袖,看见阳光穿过她们挥舞的袖管,在地面投下灵动的光影。某个瞬间,她仿佛又看见张阿姨在医院的窗前比划兰花指,看见母亲在菜市场的红纸上画戏台,看见自己在夜市的铁皮棚下数零钱。这些零碎的画面突然连成一片,像戏台上的大幕缓缓拉开,而她终于明白,所谓命运,不过是给每个人发了张入场券,至于怎么在这方舞台上走步、开口、亮相,全看自己肯不肯卯足了劲儿,把每句台词都唱得透亮。

下课前,林小满带着学员们唱《穆桂英挂帅》。当唱到“我不挂帅谁挂帅,我不领兵谁领兵”时,阳光正好攀上窗台,给每个挥舞的水袖都镀上金边。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望着那些眼角有皱纹却神情专注的学员,突然懂得陈老师说的“戏台上的光”究竟是什么——那不是聚光灯的施舍,而是每个认真活着的人,从骨血里透出的、不肯向命运低头的亮。

夜市的袜子摊早已换成了戏曲周边,林小满绣的手帕和水袖挂件摆在最显眼的位置。每当有顾客问起戏台上的故事,她就会指着摊位上的剧照说:“你看这戏里的人,哪个没遇见过走不下去的坎儿?可你瞧他们甩袖的架势,哪回不是把眼泪咽回去,把腰板挺起来?”

深秋的傍晚,她又遇见了那位拉胡琴的老人。三轮车停在路灯下,红穗子随着琴音轻轻摇晃。老人说:“姑娘,你现在唱戏的味儿不一样了,多了股子韧劲儿,像老陈醋似的,越品越有滋味。”林小满笑了,她知道这股子韧劲儿,是从医院的消毒水味里泡出来的,是在排练厅的水泥地上磨出来的,是母亲用没打点滴的手比出来的剑诀,是张阿姨临终前塞给她的那张戏票上的温度。

如今再路过医院,她不再数天花板的裂痕,而是会看看住院部的窗户。如果看见某个病房里有人对着玻璃比划手势,她就知道,又一个在命运剧本里挣扎的人,正在给自己搭建小小的戏台。那些藏在白大褂下的戏服,那些在监护仪滴答声里练习的唱腔,那些在止痛药间隙里闪过的水袖影子,都是普通人写给命运的反驳——你给的剧本或许糟糕透顶,但我偏要在这破破烂烂的舞台上,唱出最响的调子。

冬天来临时,母亲的病房换了向阳的位置。林小满带着戏班来义演,当《龙凤呈祥》的唱段响起,她看见母亲和其他病人一起拍手,阳光从她们头顶的天窗落下来,在每个人的笑脸上流淌。有个穿病号服的女孩偷偷跟她比划兰花指,指尖颤抖却认真,像捧着一颗小小的太阳。

谢幕时女孩塞给她一张纸条,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:“姐姐,你唱歌的时候,我觉得自己也能飞起来。”林小满摸着纸条上的折痕,突然想起多年前在夜市听见的胡琴调,想起张阿姨说的“骨头缝里的劲儿”,想起陈老师改小的戏服上的樟脑味。原来戏台从不在多华丽的地方,而在每个愿意张开双臂的瞬间——当你敢于在命运的破剧本里,为自己写下一段亮堂堂的唱词,那些曾以为跨不过的坎,都会变成戏台上的台阶,带你走向属于自己的光。

离开医院时,暮色已经染透了楼群。林小满望着天边的晚霞,突然觉得那像极了戏台上的大幕,正慢慢收拢一天的光影。而她知道,明天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爬上排练厅的窗棂,当老年大学的学员们踩着圆场走进教室,当某个蹲在医院走廊的人抬起头,看见玻璃窗上自己比划的手势,属于他们的戏,又将在命运的破剧本里,唱起新的一段——带着生活的烟火气,带着不肯低头的倔强,带着戏台上永远不灭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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